壹只酷狗

首先,对爱极尽坦诚。

【范宜】贺新郎(一)

*放假啦!(ಡωಡ)hiahiahia
*昨晚写了一篇诗歌鉴赏的词牌名叫贺新郎,突然就想写个……古风?∠( ᐛ 」∠)_
*没尝试过,反正乱写。避雷,原谅我一时兴起的可怕脑洞。🌝🌝🌝
*日常感恩。爱您,笔芯。谁能看出除了范宜范,我还暗戳戳了一对西皮?|・ω・`)

(一)

永和九年春,太后寿宴。

延喜阁的大殿内,歌舞升平。

金有谦一只手扯着朴珍荣的衣袖,另一只手揽过林在范的胳膊,就往后花园里钻。

“荣儿你且快点跑,莫非你想被太后叫去不成?”金有谦不满的嘟囔道。

“七皇子且莫要着急,这不是都到后花园了么。想必太后还未结束宴席。”朴珍荣微微摇头,有些无奈的笑着。

“七皇子,臣也可以自己走。”林在范不动声色的挣脱了金有谦的手,在一旁站立。

“我说你们俩,何时变得如此生分——”金有谦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渐渐走过的女声打断。

“允儿,听说方才段公子给你拾了手帕?”

“此话当真?不是说段公子清冷不近人情,怎会如此好心拾手帕……”

“千真万确。当时我就在旁边,可真当是生了个俊俏模样。女子都自愧不如呢。”

“休得胡说。好端端的男子,怎得同女子比较。”林允儿绞着手帕,脸上泛起淡淡粉红。

“哟,林妹妹莫不是动了心。”

“不过这段公子着实俊俏!和传闻中的一样——那气度,真是贵公子。”

“哼。贵公子?生的再好看又有何用?——终究是庶子……”

一群莺莺燕燕谈论刚进后花园的小插曲,向太后寝宫走去。

这时,朴珍荣等人才从中隐匿的暗阁里走出来。

“方才可是小妹?”朴珍荣朗声问道。

林在范略微颔首,回想起小妹脸上的绯红,好一副怀春容貌。

“将军府小有名气的冷面才女也会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,不愧是段公子啊……”朴珍荣不由感叹道。

“段公子……是何人?”林在范迟疑的发问。

段宜恩,段王府的庶长子。段长生的第一个儿子。母亲是京城凡生阁的一名舞女。

天生一副好皮囊,模样清逸俊朗,倾城绝颜。

况且气度不凡,大家都唤他段公子。

“这……”朴珍荣正思量着,便看到迎面一抹淡紫色的身影。

来得好,不如来的巧。

“段哥哥。”

“阿段。”

金有谦和朴珍荣同时叫住了这个步履轻盈的男子。

林在范至今都回想的起,那是一张怎样的脸。一双含水的眼眸,微弯的眼尾勾出一丝媚态。白皙的皮肤衬着淡紫的长袍,腰间挂着个金边流苏坠,显出通天的贵气。

“七皇子。朴公子。”段宜恩闻声收住了脚步,站定与之回应。

“段哥哥怎也这般生疏。”金有谦埋怨的蹬了一眼段宜恩,段宜恩不可察觉的摇摇头,“在宫里,请七皇子见谅。”

“对了,忘了介绍——”

“林公子。久仰。”未等朴珍荣说完,段宜恩便冲着林在范,微微一个欠身。

林在范颇有些讶异的点点头,抬了抬手。少许怀疑的唤了一声“……段公子。”

“你认得我?”

像是读懂了林在范眼底的困惑,段宜恩解释到

“将军府的人素来不是等闲之辈,林公子少年成名,自然认得。”

云淡风轻的,听不出任何阿谀逢迎,却让林在范有些羞赧。

方才在宴席上,皇上在大殿前便谬赞过他,现在问出这样的话,叫旁人看来了可像是夸耀。

想到这里,林在范不自觉的瞟了一眼段宜恩,面色平静。

“哎哟哟,七小皇子、林公子、段公子。”东厂的太监一路小跑,气喘吁吁的说着。

“可让小的好找啊。老太后传话,请诸位移步到华容殿。”

“说是,老太后托人从西域带了些稀奇玩意儿。分给你们这些小辈。”

完了,完了。这下是躲不过了。

金有谦悲哀的闭上眼睛,作痛苦的捂胸状。

“走吧。去给老太后请安。”朴珍荣从后面推了推金有谦的背,话语间掩藏不住的笑意。

“荣儿,你变了。”金有谦拖着委屈的声音,控诉着。

“七皇子为何这般冤枉微臣?”

“荣儿,你变了。”金有谦无视朴珍荣如沐春风的微笑,声音冷了个八度。

“…好,臣变了。那剩下的七遍《帝王经》只能……”朴珍荣一脸惋惜的样子,假装犹豫。

“啊啊啊——本皇子什么都没说!荣儿,你在说什么呢。呵呵。”金有谦晃了晃朴珍荣的身体,一脸紧张。

“好了,去华容殿吧。莫让太后等着急了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太后~~谦儿来迟啦,不要罚谦儿。”金有谦刚踏入华容殿的一瞬间便换了副面孔,笑容璀璨,惹人喜爱。

“臣祝太后吉祥安康,寿比南山。”朴珍荣也落落大方的行了礼,也不忘念叨着金有谦。

“切莫失礼,不给太后好好请安,若让王上知晓,想必又该罚你了。”

“太后您瞧瞧荣儿,他老实欺负本皇子。”金有谦一下蹿到太后背后,轻轻把头靠在太后肩头。

“谁敢欺负谦儿,哀家罚他。”坐在檀木椅上的富态老人笑得合不拢嘴,声音里满是高兴和维护。

待这个闲暇空挡,一直静静伫立一旁的林在范和段宜恩上前行了礼。

“可是宜恩来了?”太后眯了眯眼,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
见状,段宜恩连忙上前,半跪在太后脚边。

“臣在。”

“来,抬起头让哀家看看。”段宜恩微微仰头,墨色的发丝规矩的缠绕着束冠,随着动作微微摇动。

“都长这么大了。模样也像极了琳儿当年,俊俏的小公子哟。”太后拉过段宜恩的手,慈善的眉目中满是疼惜。

“受苦哟。以后记得常来看看哀家,长生若是不疼你,哀家疼你。”

“……是。宜恩知道了。”段宜恩轻轻的回握着太后苍老的手,乖巧的垂下眼睑。

林在范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段宜恩露出的雪白脖颈出神。

为什么……感觉在哪里见过呢。

“可是记起了?”朴珍荣顺着林在范发愣的视线看过去,打趣的问道。

“记起什么?”

莫不是……真见过?

“你呀,怎去江南九年,把什么都忘了。”珍荣哑笑着摇头,抽出腰间的玉骨扇,一摇一摇的徐徐开口。

“可曾记得六岁那年,你我一起在夫子庙读书?”

“记得。”

“那你还记得,那时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孩子,每天都在堂外偷听。”

“记得,不就是……小恩……?!”

林在范猛的瞪大眼睛,难道说……

“是了。就是小恩姑娘——我们林公子说的,以后可是要娶过门的小恩。”朴珍荣强憋住笑意,看着林在范开始发红的耳根。

当年那个面容清秀,虽说衣着朴素,一双眼睛却像暮色夜晚里衬着的那些星辰,动人心魄。

“小恩,若是想读书,我教你可好?”

“小恩,女子是不能来庙府的,你且莫要再来了。”

“你怎不同我说话?莫不是不喜欢我?”

“小恩,我要到江南习武。待我回来,我就让父亲向王爷府讨了你。”

…………

昔日幼稚的言语悉数涌上心头。

料不到,当初两小无猜的小姑娘,竟是个男子。

还生的…………如此好看。

“宜恩可曾读书识字?”

“未曾。”

"可曾习武?”

“未曾。”

耳边传来太后和他的谈话,可见太后是真心待他。段宜恩的声音柔和的答应着,笔直的脊背,在紫衣的衬托下显得身影修长。

“他……可曾还记得?”林在范犹豫开口,心底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期许。

“未曾。”朴珍荣学着方才段宜恩的口吻,淡淡的回应着。

还好,他也不曾记得了。

林在范长舒一口气,心情却有些失落。

“不记得……便好。”

小恩……吗。

眼前的人仿佛察觉到到了他的视线,侧头一瞥,四目相对。

林在范心里一悸,暗自捏了捏指间,冲他微微一笑。

自此,昔日少年时光,翻来重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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