壹只酷狗

首先,对爱极尽坦诚。

【范宜】美好事物(三)


◎想到跨年在Ellison小叔叔的酒吧,又可以看不可描述的舞就……就很搞(厉)事(害)情。就在打一章吧。
◎这是上篇☞(二)

(三)

今天早到了十二分钟。林在范步履从容,西服整洁。没有快餐汉堡,甜牛奶在来的路上被喝完。

连保安都低头看了下手表,怀疑是否是时间出了差错。

短暂午休。

"哥——,在范哥。"隔壁部门的王嘉尔,穿过走廊风风火火的跑来。后面跟着穿同样制服的男子,笑容温和。

将林在范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。领带周正,神色如常。办公桌上,没有汉堡残余的包装和永远剩一口的牛奶杯。

"我的天!哥,你是屋里有人了吗?!"王嘉尔瞪大眼睛,指着桌子上的保温饭盒怪叫。

"就你一天话多。"一个爆栗落在人脑门,朴珍荣却笑得如沐春风。

"说吧,找我做什么。"

"看哥今天比较闲,找你一起吃饭。"

"是呀,只可惜万万没有想到——"寻着珍荣的话头,王嘉尔努努嘴冲着饭盒。俯身撑在办公桌上,一脸玩味。

"所以——哥?"

"乱想什么,饭是楼下奶奶送的。"

"哦。"扫兴的将圆珠笔投进笔盒,像是想起了些什么。

"啊,对了哥。别住西郊了,上班多不方便。搬过来和我们住吧。"王嘉尔瞅瞅林在范,将视线对准朴珍荣。

"嗯。在范哥搬来吧,一个人也没个照应。"

"可别介。"

"谁没在内环租过房子,你们俩人住都够呛了。还挤我啊?"

林在范连忙摆摆手,不想过多麻烦。

王嘉尔想起偶尔晚上和朴珍荣挤在小沙发里看电影,沉默了。

"再说,我找到室友了。"

"嗯?谁啊。"

"一个……模特。"想起出门前段宜恩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的模样。大概吧……

"wowowo,好不好看?是男是女啊?"

"嘶——你小子……"林在范呲起牙,欲用手刀砍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混蛋。

"珍荣啊——救我。"王嘉尔连忙缩到朴珍荣身后,却依旧嬉皮笑脸。

"呵呵。那哥你忙吧。"朴珍荣作无奈状。

"哥!年初那个全球项目我们部也可以争哦。你小心哼!"王嘉尔从背后环住珍荣的脖子,不死心的补了一句。语气挑衅。

"哦?是吗。"林在范不以为意的挑挑眉。熟练的翻开三两个文件夹,头也不抬的补充道。

"那你们就当为下次的项目做准备吧。这个项目,是我的。"

——

元旦刚过,林在范的工作比以前更为忙碌。新的项目最终是批在了他的手里。悬着的心离地面又近了些。

但是,批在了他手里,就意味着全公司的人都在等着看成败。项目进展的成不成功关键还得过投资方这一关。

新年就在紧张的筹备中悄然临近。

林在范因为工作的原因,有时直接睡在办公室。期间,段宜恩来看过他一次。回西郊,也只是见他一副深居浅出的模样,似乎从来都不用工作。

因而,房租又多欠了一个月。

说来也奇怪。他又不是没钱。看着桌子段宜恩送来的卤肉饭和燕麦茶。

合着全花在吃上了。

林在范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过年了。大三是不懂事,和家里闹了别扭。大四忙着毕业,去年忙着工作。

今年……眼看重要的项目才到手,恐怕又……

迅速抽掉鼻梁上的眼镜,用指腹轻柔按捏。虽然外表看起来沉稳冷静,可林在范骨子里却从不缺少感性的。这一点,和段宜恩如出一辙。

还是没能忍住想家的欲望。林在范向上司报了四天假,打算年前回趟家。

"春节,回家吗?"正在订机票的林在范,望向把薯片咬的脆响响的人。

"……No。"动作出现短暂的滞顿,段宜恩无所谓道。

"那……要一起吗?"刚一开口,林在范自己都哑然失笑。这一邀请有些过分热情的意味。

"嗯……成。"段宜恩眼波流转,显然也再考虑是否不妥。

"肯定会有很多好吃的吧。"

动身的前一天,段宜恩把头发染了回来。白净乖巧的模样,像刚毕业的大学生。

林在范回公司取物件,段宜恩拎着大包小包先去了机场。

"喂,马克啊。"

"公司临时有点事要处理,走不开。赶不上时间,你先去。我晚一班就来。"

"行。"

段宜恩搓了搓手,收拢围巾。按捺住心底轻微的异样,夹带少许紧张。拎着东西起程。

这种事也是他的第一次,人生第一次去别人家过年。

——

林在范到家时已过凌晨。刚进屋就看见林妈拉着段宜恩的手,满眼欢喜。场面和谐。

"幺儿回来啦?"

"在蹦米,终于回来啦。辛苦辛苦。"

听见低沉的嗓音这样叫着自己,林在范眼皮直突突。强忍住掐死人的冲动。先上前一把抱住自己许久未见的母亲。

"妈。"

"您腿老疼,这么晚了还不睡。""爸,睡下了吧?"

"瞧你说的是啥话。你老妈我不是想崽崽了吗?!"鬓角已有银丝的妇人,眼角堆起褶皱,高兴的神态让林在范心底涌上阵阵酸楚。

段宜恩恬淡安静的在一旁站立,不去打扰母子间的温情。

"好了,快快。和这个小乖乖进屋睡觉吧。明个起来我做吃早点给你们吃,再好去玩。"林母不停地抚摸着林在范宽厚的背膀,向段宜恩投去慈爱的眼神。

"嗯。阿妈您最好啦!"段宜恩冲着林母,撒着甜腻的娇。

——

"公司的事处理妥了?在蹦米。"

"嗯。……别这样叫我。"

两人一前一后进屋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
"咋的,作为’同事’的我可在阿妈面前说了不少我们有志青年的好话。连昵称都不能叫啦?"

段宜恩指尖轻轻擦过林在范卧室的老照片。

"那个姑娘现在在哪?"

"嗯?"头从衣服里拱了出来,林在范看向段宜恩。

林在范那张初中时代校园里和青梅竹马的合照,笑的很动人。是特属青春的美好。

"哦,——在LA安家了吧。"猜想到应该是在段宜恩先到的时间里,母亲拉着他不知道又说了多少儿时的黑历史。

林在范的初恋。林母最钟意的女生。想必也没有漏过。

"这样。"段宜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难怪上次说LA变得沉默了啊。

"那也挺好。"

"是呗。早就放下了。现在我只想努力赚钱,把我爸妈照顾好。"

"毕竟,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。"

因为林在范常年不在家,卧室的灯早就坏了。借着零星月光,林在范和段宜恩摸索着上床。

"噗哈哈。"

"你笑什么。"有些不满意段宜恩的反应,林在范侧过身看着旁边揉眼睛的男人。

"没。"

"那么你呢。""我什么?"

"女朋友啊。"

"有过。"

"几个?"

"重要吗。"段宜恩有些好笑的蹬了一脚林在范,夺过铺盖。两个大男人,挤一床铺盖,过分了啊。

"说的也是。"困意来袭,林在范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
"没事,还年轻。还有时间,在空荡荡的房间。一个人生活。"

"感情的事先放一边,只要努力工作……"枕边男人很快睡去,呼吸均匀。将身子翻转,轻微打鼾。

段宜恩盯着天花板,双手端庄的放拢在胸前。回味着林在范的话。

不谈感情,一个人生活吗。

侧过头,透过细碎的刘海。看着男人宽厚的肩膀,蜷缩的脊背。

可能不是成熟,而是熬过了每一分钟的孤独。

——

南方小镇,对于一个海龟客人来说。一切都是新奇的。绵绵细雨和暖软的风,青瓦屋头。江南人们秀气的脸庞。一切都让段宜恩感到舒适。

回去的头天晚上,正好还赶上了镇里的烟火晚会。

那个原本深沉皓月的天空,又落下几针细绒毛般的雨。滴进段宜恩手指捏起的电花棒中。

晚会是在山顶的平地上,细雨无风。耳边仍旧传来轰隆隆的礼花。中间团簇的篝火,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
身旁有一对年轻的情侣,女孩跳上男生的背,春季分明还未到。却穿着短款的薄毛衣,露出纤细腰部。把爱情笑成永恒美好的模样。

"唉,是青春啊。"段宜恩啧啧感叹。

"啊啊,羡慕啊。"林在范在将双手放置胸前不停挥动,神色激动,很是少女。

"来,跳上来。"段宜恩也来了兴致,把背一弓,拍拍自己的肩膀扭头示意林在范。

"哈哈哈哈,好。"林在范似乎心情不错。也没管太多,一个小跳覆上了人背。

段宜恩一个趔趄,险些栽过去。

"这个林妹妹好重。"

两人放肆大笑,似乎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过。周围的三五个情侣在愈发深沉的暮色里接吻。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暧昧的蜜意。

"林在范,你是幸福吗。"

望着段宜恩囿于星辰隐匿的眸,心头滚烫。这个神情淡然笑起来却如孩童明媚的男人,于他有着奇怪的诱惑力。

内心纯真却流淌在生活中的人。

林在范不受控的拉近两人间的距离。看着那张美好的唇在眼前不断放大,像是猛然惊起的候鸟。楞生生把头侧向人肩膀。

火热的唇瓣触及男人透明皮肤的脖颈,鼻尖萦绕着青草味的香水。林在范知道他可能完了。

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慌乱。

"我不知道。"

"那你开始不成熟了。"

从此诗人张开了嘴。

你将不再历经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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